戴行之先生居住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柴机宿舍区寓所只是一个二居室的套房,但朴实优雅。
卧室兼工作室的门楣上方悬挂‘绿云轩’匾额一块:落款‘辛未(注:1991年)秋为行之老友制’,戴先生笑着说都是自己写的。然而其书法正如冯其庸先生所说‘风标独举,不同凡响。’‘给人突出的印象是瘦而清,逸而韵,扑面而来的是一股书卷气,这种气质,完全是作者内在素质的自然流露,不是外部的工夫可以“做”得出来的。’
萱草花(金针花) 2008年6月戴先生的小院在室外一个两开间见方的小院。戴老说与鲁迅‘百草园’比可戏称‘草草园’。冬天,小园东墙下畦里,几株山茶苗、‘佛肚竹’正用泡塑盖护;西墙高低错落有致几个小池,因严寒封冻、下面几头金鱼隐约可见;南墙半人高的长方花圃里七八盆兰花,戴老称有沈渊如兰园的韵致;迎阳的房南窗墙下,一盆日本五针松挺拔滴翠。而在春末夏初,小院芍药、牡丹、天竺、兰草、‘铁线莲’、萱草(金针花)、绣球花、狼尾草等也都花姿绰约,别有韵味,日本吊兰已形成凉荫。
2009年5月戴先生的小院戴先生一家温馨和睦。儿子戴春明承父业,其篆刻作品也具古风雅韵。其第三代孙辈也都喜习美术,或读书或已出道,家传有人。
女儿和外甥说到戴先生就不能不提一位患难相随、休戚与共六十年的师母钱景瑞。如果说戴先生是家里的‘主角’,那么带师母就是家里的‘灵魂’。虽说每次拜访,师母很少说话,但可以看出,师母知书达理,贤惠守礼,有主见有担当。长期以来,她以家事自任,在“文革”期间因‘出身地主’受红卫兵冲击抄家家庭面临极大的困难时,舍身保存了‘青藤之精品’(冯其庸先生评论‘其青藤书画较故宫所藏还精’),与戴先生荣辱与共,相濡以沫。
2008年戴先生夫妇 2009年戴师母 2010年戴师母 2012年戴师母 2013年戴先生夫妇近几年来,戴先生身体状况逐渐欠佳,家里遇到大事都有戴师母坐镇把关,日夜精心侍奉戴先生。前不久也就是夜里侍奉戴先生不慎胯骨骨折住院治疗,戴先生去世后第二天才挣扎着出院。几十年间戴师母治家相夫,养育子女,‘去先生后顾之忧,使其能博涉于艺事,其成就卓著之功实有师母一份!’
2014年5月23日星期五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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