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渤公岛,稍微留意了一下路边介绍关于蠡湖湿地概貌、鸟类、植物等知识的几块铭牌,刚看到‘荇菜’有图有文的铭牌,随即就在路旁小池里看到这种叶片类似于睡莲而又开着黄色花朵的‘荇菜’,马上就印记在脑中了:如果不是那块铭牌,如果荇菜还没有开花,就会忽略了这种叶片近似于睡莲的植物,而且铭牌中文字:“《诗经?周南?关雎》中——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一下子就把无数次读过的这几句诗句与当前的这种植物联系起来了。随着湖边的脚步,水池和湖畔其实到处都可以看到这种‘荇菜’。
荇菜[xìng cài]又名:凫葵(《唐本》)、水葵(《马融传》)、水镜草(《土宿本草》)、靥子菜(《野菜谱》)、金莲子,接余等。
李时珍曰∶按《尔雅》云∶荇,接余也。其叶苻。则凫葵当作苻葵,古文通用耳。或凫喜食之,故称凫葵,亦通。其性滑如葵,其叶颇似荇,故曰葵,曰荇。《诗经》作荇,俗呼荇丝菜。池人谓之荇公须,淮人谓之靥子菜,江东谓之金莲子。《楚词》谓之屏风,云∶“紫茎屏风文绿波”是矣。
恭曰∶凫葵即荇菜也。生水中。
颂曰∶处处池泽有之。叶似 而茎涩,根甚长,花黄色。郭璞注《尔雅》云∶丛生水中。
叶圆在茎端,长短随水深浅。江东人食之。陆玑《诗疏》云∶荇茎白,而叶紫赤色,正圆, 径寸余,浮在水上。根在水底,大如钗股,上青下白,可以按酒。用苦酒浸其白茎,肥美。
荇菜属浅水性植物,生于池沼、湖泊、沟渠、稻田、河流或河口的平稳水域。茎细长柔软而多分枝,匍匐生长,节上生根,漂浮于水面或生于泥土中。叶片形睡莲,小巧别致,鲜黄色花朵挺出水面,花多且花期长,是庭院点缀水景的佳品。
荇菜一般干3-5月返青,5-10月开花并结果,9-10月果实成熟。植株边开花边结果,至降霜,水上部分即枯死。在温暖地区,青草期达240天左右,花果期长达150天左右。荇菜的繁殖力和再生力相当强。它既用种子繁殖,又能用根茎芽繁殖。果实成熟后,自行开裂。种子借助水流传播;根茎斜伸在10cm左右的泥土中,节节生根和芽。越冬后,根茎或匍匐枝中断,由芽独立生长发育成新株。用它的匍匐枝、根茎投入水中或埋入泥中,很容易成活。它的再生力也很强,生长季节收获3-4次仍能再生。
古文中多次提到过这种植物: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周南.关雎》中的第二、四、五章提到“参差荇菜,左右流之…”“参差荇菜,左右采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用荇菜或左或右漂浮不定比喻求爱的不易,也以物候交代出男女热恋的时令;同时,作者以赞颂的口吻勉励求取荇菜,隐喻“君子”的努力追求“淑女”。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
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颜氏家训》里有:“今荇菜是水有之,黄华似莼。”的句子,也是训导族人,行世要有清澈之心。
苏轼《记承天寺夜游》里有“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
徐志摩的诗“再别康桥”里的“青荇”也是“荇菜”: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2017年6月29日星期四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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